摘要：以绿色发展理念为基础，使用DEA-SBM模型测量我国30个煤炭资源型城市的绿色发展效率，并基于TOE框架，从多时段QCA组态视角探究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路径。研究发现：单个因素并不构成绿色发展效率提升的必要条件，在时段1和时段2分别存在3条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路径，且技术维度和组织维度中的政府调控随时间变化对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越来越重要，环境维度特别是产业转型始终起到关键作用。在时段2，仅通过单一维度不足以提升绿色发展效率，产业转型发挥了普适性作用。研究发现可为各生命周期阶段煤炭资源型城市绿色发展效率的提高提供政策启示。

关键词：煤炭资源型城市；绿色发展效率；多时段QCA；TOE框架；政府调控；环境维度；产业转型

1 研究结论

本文对30个地级煤炭资源型城市绿色发展效率进行测算，基于TOE框架探讨了2个时间段内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路径。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对不同时间段和同一时间段的不同路径进行对比，分析同一前因条件随时间的变化规律以及不同路径前因条件之间的内在联系，研究结论如下。

1）在时段1和时段2分别有3条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路径。时段1有环境影响型、组织和环境协同促进型和组织推动型3种。时段2有技术和环境协同促进型、政府和环境促进型、组织和产业结构促进型。

2）科技投入和组织维度中的政府调控随时间变化在煤炭资源型城市绿色发展效率的提高中变得更为重要；环境因素尤其是产业转型始终起到关键作用。

3）时段2中，仅通过TOE框架的单一维度不足以提升绿色发展效率；环境维度在绿色发展效率的提高中发挥了普适性作用；在高环境维度的情况下，组织条件和技术条件具有替代性关系。

2 研究启示

本文对处于不同城市生命周期阶段的煤炭资源型城市提升绿色发展效率提出建议。

1）再生型城市绿色发展效率提高的路径较为清晰，再生型城市可以通过时段2的路径1高科技投入、高环境规制和高产业转型推动绿色发展。再生型城市煤炭资源已经枯竭，城市的支柱性产业缺失，产业处于多元化发展阶段，应加大科技投入帮助新兴产业快速发展。

2）衰退型和成熟型城市在时段2的3条路径中都被覆盖到，其绿色发展效率提高路径呈现多元化。资源成熟型城市和衰退型城市分别处于煤炭资源充实的开采阶段和资源即将枯竭阶段，城市的支柱行业是煤炭开采利用的相关能源性产业，产业结构单一且环境污染严重。该部分城市应根据现有资源和城市发展中的机遇，因地制宜地选择时段2的3条路径中适合自身发展的1条来推动城市绿色转型和高质量发展。

3）成长型城市处于煤炭资源型城市生命周期较早阶段，鉴于产业转型在时段1和时段2中始终起到关键作用以及科技投入和政府调控随时间变化变得更为重要，成长型城市应吸收其他阶段城市的发展经验，在开发资源的同时注重产业多元化，减少资源依赖，同时增加科技投入，加强政府管控。

3 局限和展望

本文选取了30个煤炭资源型城市进行分析，对于其他的煤炭资源型城市有待研究。由于数据获取限制，绿色发展效率的测量有待进一步完善。此外，还探讨了影响煤炭资源型城市绿色发展效率的5个因素，未来可以对其他因素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