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点

     本文拟采用中国地市级面板数据和三重差分法（DDD），分析碳排放交易机制对城市绿色发展的影响，以及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本文的研究贡献主要包括3个方面：第一，采用1999—2019年全国274个地市级的面板数据，验证碳排放交易机制对城市绿色发展的影响，不仅扩大了样本容量，使得结论更为稳健，而且可以更为客观真实地验证碳交易机制对地区绿色发展的直接影响作用；第二，考虑了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利用三重差分法克服了以往研究中存在的估计偏差，识别出碳交易机制对绿色发展的净效应；第三，考虑到城市之间发展的差异，选取北京、深圳、湖北省内城市等作为研究对象，进一步讨论了碳排放交易机制的异质性，以及绿色创新中介效应的变化。

     摘要：碳交易政策作为实现中国碳中和目标的重要政策工具，是否促进了中国城市绿色发展需要验证。采用三重差分法评估碳交易机制对中国城市绿色发展的影响，并探讨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主要研究结论包括：①碳交易机制显著地促进了中国城市绿色发展效率，而且平行趋势检验、安慰剂检验均显示结果具有稳健性。②碳交易机制诱导了城市绿色创新，即当碳交易机制促进城市绿色发展时，绿色创新产生了部分中介效应。③从试点城市异质性视角分析，碳交易机制对试点城市绿色发展效率的影响有较大差异，与绿色创新的调节作用有关。研究结果表明，碳交易机制的设计既需要结合城市发展概况，通过激发绿色创新加速城市的绿色转型发展，又要积极引导更多的地区和行业加入其碳交易覆盖范围。

     关键词：碳交易；碳中和目标；绿色发展；三重差分模型；绿色创新

     1 结论

     本文基于2009—2019年中国274个城市面板数据，使用三重差分模型评估了碳交易机制对城市绿色发展的影响，验证了结果的稳健性，探讨了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并分析了碳交易政策的区域异质性。主要结论如下：首先，碳交易机制对城市绿色发展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从动态视角分析，自2013年实施碳交易政策以后，该政策对城市绿色发展的正向影响逐渐增强。其次，中国碳交易机制对城市绿色创新的影响系数显著，结果显示存在部分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最后，分析了碳交易机制的区域异质性，通过分析北京、深圳和湖北省内城市等试点地区，结果显示碳交易政策对其绿色发展的正向影响程度不同，而且仅在湖北地区，碳交易政策诱发了绿色创新效应，而北京和深圳却没有绿色创新效应。

     2 政策启示

     首先，碳交易机制促进了城市绿色发展， 产生了绿色创新效应，验证了在全国范围推进碳交易的价值。在此过程中，政府作为碳交易市场的宏观调控主体，需要重视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充分发挥碳价格的作用，而且还需要引导各企业积极参与，扩大碳交易市场规模。其次，在设计碳交易制度时，需注意各城市绿色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应考虑到各地区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的差异。最后，积极发挥碳交易机制的绿色创新效应。绿色创新需要人财物的投入，且具有高度不确定性，政策制定者可以鼓励企业与多方主体合作，以此降低研发风险，同时可以考虑补贴、激励等措施引导企业开展绿色创新行为，以此加快绿色发展。

表1 碳交易机制对城市绿色发展效率的影响结果

表2 碳交易机制对城市绿色发展效率的动态影响分析

表3 绿色创新的中介效应结果

表4 碳交易对不同试点城市的影响

图1 碳交易推动绿色创新影响城市绿色发展的研究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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