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点

     与已有研究相比，本文在以下3个角度有所拓展：第一，基于城市间的合作专利，构建城市创新网络，从城市的角度揭示创新网络的结构特征，丰富了当前城市网络的定量分析；第二，采用度中心度和结构洞来代表城市在创新网络中的地位和作用，运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讨论城市创新网络对碳排放的影响及其空间异质性；第三，探讨不同的环境规制强度下，城市创新网络对碳排放的影响及背后原因，并加入城市创新作为中介变量。为全面理解城市创新网络、城市创新、环境规制和碳排放的关系提供新视角和理论依据。

     摘要：基于社会网络分析法，选用2010—2022年中国277个城市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通过合作专利数据构建城市创新网络，描述该网络部分整体特征和个体特征，并实证分析城市创新网络特征对碳排放的影响和作用机制。结果表明：①2010—2022年，中国城市创新网络整体结构稳定，直接联系稳步增加。北京和上海、苏州、杭州等东部发达城市占据了创新网络的核心位置，并随时间发展逐渐扩大自身影响范围；②城市创新网络中的度中心度和结构洞会加剧碳排放，且该影响存在显著的地区异质性。相较于中部和西部地区，东部城市的度中心度和结构洞对碳排放的影响更为显著；③城市创新会在度中心度和结构洞对碳排放的促进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环境规制可以负向调节度中心度和结构洞对碳排放的促进作用。

     关键词：碳排放；城市创新网络；结构特征；双向固定效应模型；环境规制

     本文以2010—2022年中国277个地级市及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构建城市创新网络，实证检验了城市创新网络对碳排放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主要结论如下：

     1）在2010—2022年之间，城市间的合作次数大幅度增加，创新强度不断加强。中心城市多位于发达的东部沿海地区，并逐渐增加了部分省会城市，但多数城市仍位于网络边缘位置，表明我国城市创新网络仍处于发展初期，在创新方面的协作还有待进一步加强。

     2）由于城市创新网络仍处于形成初期，创新网络中占据中心位置的城市仍处于不断扩张的状态。因此城市创新网络中的度中心度和结构洞对碳排放产生正向促进作用，且通过了稳健性检验。

     3）影响机制分析发现，度中心度和结构洞会通过影响城市创新间接促进碳排放。同时，环境规制能负向调节度中心度和结构洞对碳排放的促进作用。

     4）通过异质性检验发现，创新网络中的度中心度和结构洞对东部城市碳排放的影响要更为显著；从城市规模来看，度中心度和结构洞加剧了大型城市碳排放，而在中、小型城市不显著。

     1）加快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不同区域的协调发展。一方面，各地政府应鼓励当地高校、研究所和企业结合当地情况，积极发展符合当地产业特点的创新技术，注重自身科研创新能力的提升，进而提升对能源的利用效率，实现碳排放强度降低。另一方面，增加城市间的合作，鼓励高校、企业等创新主体之间实现更多的跨城项目合作，促进不同城市间资源、知识灵活交流，使更多的城市融入创新网络，打破城市间的时空界限，使城市间的联系不再受限。同时，位于网络核心的城市，应继续提升自身优势，并发挥自身的影响力，辐射引领中国其他城市，带动周边城市形成产业集群。边缘城市也应积极派遣人员向核心城市学习新技术，不断探寻适合自身的发展方向。

     2）促进碳排放法规进一步完善。城市创新网络形成的初期会增加碳排放，这要求各地政府在制定碳达峰目标时，应因地制宜，做好统筹管理。促进地方完善法规，积极调动地方政府的主动性，有效管理地方的各项事业，促使环境规制更好的发挥作用，降低碳排放。合理的环境规制，有利于城市在发展过程中，把握发展方向，优化创新网络联系，避免恶性竞争。

     3）因地制宜，促进创新网络全面发展。一方面，相较于创新联系频率高的东部城市，大部分中西部城市的跨区域合作较少，因此应注重调动西部创新积极性，发挥自身资源优势，立足资源禀赋和产业基础，与相对发达的东部城市建立联系，以获取最新的创新资源和技术，完善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培育发展特色产业，实现经济快速发展。另一方面，在创新网络中占据重要位置的城市，也应减少部分创新资源，将其配置到周边中、小型城市，拓展资源空间，降低整体经济发展成本，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同时减轻自身负担，避免造成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既能降低自身因碳回弹带来的碳排放量，同时也带动周边城市创新发展。

图1 2010年城市创新网络拓扑图

图2 2016年城市创新网络拓扑图

图3 2021年城市创新网络拓扑图

表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2 城市创新网络结构特征对碳排放的基准回归结果

表3 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

表4 城市创新的中介效应检验

表5 调节效应检验

表6 地区异质性的回归结果

表7 城市规模异质性的回归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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