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点

     已有研究多数将外商直接投资当作一种同质性的资本要素，并从不同的污染物、不同的区域和不同的行业入手来探讨外商直接投资对环境污染的作用机制与路径，并未对不同特征的外商直接投资进行合理划分，然而外商直接投资来源、目的、方式、产业和技术含量的差异等很可能皆会影响东道国的环境污染。

     因此，本文结合前述文献研究的成果将试图从外商直接投资特征的异质性出发，深入探究外商直接投资的特征和数量是如何影响我国环境污染，由此可从新的视角为政府有效通过合理吸引外资来规避可能产生的环境污染问题提供必要的政策参考和依据。

     摘要：对外开放是新时期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特征和关键驱动因素，因此深入探讨对外开放背景下外商直接投资所具有的特征究竟如何影响中国的环境污染，是破解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环境污染之谜的重要途径。从异质性外商直接投资的环境效应入手，深入探讨外资特征与外资数量影响环境污染的机制是否存在交叉效应，在回归模型中加入外资特征与相关数量指标的交互项，分别从行业偏向、区域偏向、规模偏向以及技术偏向4个方面研究外资特征如何影响中国环境污染。并引入外资单项投资规模和外资技术含量作为门槛变量纳入到回归模型，检验外资特征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度与显著性是否会因为不同的外在条件而产生异质性。研究结果发现：①外商直接投资在污染型行业的投资比重越高、外资企业单项投资规模越小以及外资所含技术水平越低越不利于环境污染的改善，但外资企业出口比重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并不显著；②外资企业单项投资规模和外资技术含量因门槛效应需要满足一定的临界值才有利于改善环境。结论深化了对中国式环境污染产生的外部机制的认识，更为提升开放水平、优化外资结构和有效治理环境污染提供了理论支持。

     关键词：外资特征；环境污染；交互作用；门槛效应；回归模型；技术偏向；投资规模

     本文首次从外商直接投资特征的视角来理论诠释我国环境污染的产生机制，以及我国环境污染较难治理且难以根治的外部原因，然后建立固定效应模型和调节效应模型来实证检验不同的外资特征对环境污染的差异性影响。研究发现：不仅外商直接投资是中国环境污染加剧的重要外部原因，外资特征也会直接影响中国的环境污染，外资在污染型行业的投资比重越高、外资企业单项投资规模越小以及外资所含技术水平越低越不利于环境污染的改善，但外资企业出口比重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并不显著。同时外资数量与外资企业单项投资规模和外资企业出口比重之间不存在显著的交互作用，而与外资在污染型行业的投资比重和外资所含技术水平之间存在显著为正的交互作用。此外，外资数量与特征对环境污染的作用机制存在着外资技术含量的门槛效应，外资技术含量必须满足一定的临界值才会发挥有效作用。

     1）环境污染治理必须从内外部因素来厘清其产生的真实机制。外商直接投资之所以能够显著影响发展中国家的环境污染，主要原因就在于外商直接投资的目的、方式与特征在不同区域具有较大的差异，因此有效治理发展中国家的环境污染必须关注经济发展的外部因素，在引进外资的过程中更加重视外资质量，坚决禁止“洋垃圾”的肆意泛滥，变“招商引资”为“招商选资”。

     2）环境污染跨国间转移路径的化解依赖于对外商直接投资特征的全面理解与准确把握，既不能囿于外资对环境污染可能产生的影响而全面否定外资的经济溢出效应，更不能只满足于外商直接投资刺激经济发展的成就而忽视不同外资特征影响环境污染的固有路径与规律，在大力引进和吸收外商直接投资的同时，要更多地考虑外资的行业归属、外资企业单项投资的规模以及外资所含技术的水平，通过对内对外开放质量与水平的全面提高来有效缓解外商直接投资对环境污染的负面影响，最终变污染的“天堂”为污染的“地狱”。

表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2 模型（1）和模型（2）的回归结果

表3 模型（3）和模型（4）的回归结果

表4 门槛效应的检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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