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点

     本文综合考虑自然资源依赖、碳排放强度和数字经济，基于中国城市层面的数据探究数字经济对“碳诅咒”的影响机制。本文阐释了数字经济在自然资源依赖与碳排放强度之间的调节作用，以及数字经济对 “碳诅咒” 传导路径的弱化效应，丰富了“碳诅咒”理论。实证结果对通过发展数字经济缓解“碳诅咒”、促进资源型城市低碳转型提供了一定的政策启示。

     摘要：数字经济发展能否缓解碳诅咒是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结合中国城市发展的典型事实，提出了碳诅咒的传导机制及数据经济的调节效应假说，利用2011-2021年中国269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数字经济对碳诅咒的影响机制，并进行一系列的稳健性检验和异质性分析。研究发现：①自然资源依赖对碳排放强度产生正向影响，中国城市层面确实存在碳排放强度诅咒；②自然资源依赖通过挤出人力资本、遏制技术创新等提升了碳排放强度；③数字经济对自然资源依赖和碳排放强度的关系有显著的负向调节作用，特别地，数字经济可以显著缓解成长型及成熟型资源型城市的“碳诅咒”；④从作用机制来看，数字经济通过弱化自然资源依赖对人力资本和技术创新的挤出效应，有利地促进了碳排放强度的下降。在成长型及成熟型资源型城市更应该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同时应强化人力资本积累、推动先进节能技术开发、促进能源结构转型，以有效缓解“碳诅咒”。

     关键词：数字经济；碳诅咒；调节效应；自然资源依赖；碳排放强度

     为探究数字经济能否缓解“碳诅咒”及其影响机制，本文从自然资源依赖和数字经济的双重视角，在资源诅咒、“碳诅咒”和数字经济理论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城市发展的典型事实，提出了“碳诅咒”的传导机制及数据经济的调节作用假说，利用2011—2021年中国269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数字经济对“碳诅咒”的影响机制，并进行一系列的稳健性检验和异质性分析。本文的主要发现如下。

     1）自然资源依赖对碳排放强度产生正向影响，不利于城市低碳转型，即中国城市层面存在碳排放强度诅咒。

     2）自然资源依赖对人力资本水平和技术创新均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且自然资源依赖的提升通过挤出人力资本和技术创新进而增加了碳排放强度。

     3）数字经济对自然资源依赖和碳排放强度的关系有显著的负向调节作用，能够弱化自然资源依赖对碳排放强度的影响，缓解“碳诅咒”。其中，数字经济对成长型及成熟型资源型城市的“碳诅咒”有显著的减缓效应。

     4）数字经济通过弱化自然资源依赖对人力资本和技术创新的挤出效应，有利地促进了碳排放强度的下降，减缓了“碳诅咒”效应。    

     1）过度依赖自然资源的城市在经济发展模式上遵循高碳发展道路，导致大量的碳排放，在低碳转型中面临“碳诅咒”挑战。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为打破“碳诅咒”提供了新机遇。在成长型及成熟型资源型地区应该大力推动数字经济发展，引领产业转型变革，以减缓“碳诅咒”，促进低碳经济发展。

     2）提升人力资本水平有助于降低碳排放强度，因此应该通过大力发展数字经济以吸引人才，增加人力资本积累，减缓自然资源依赖对人力资本的挤出效应，进而阻断“碳诅咒”的传导路径。

     3）技术创新是低碳转型的关键驱动力，应该通过发展数字经济弱化自然资源依赖对技术创新的挤出效应。在发展数字经济的同时，应注意采取有效措施加大数字经济在生产过程自动化、智慧能源管理以及低碳技术等方面的研发投入，推动先进节能技术开发、促进能源结构转型，切断“碳诅咒”的传导路径。

表1 变量描述性统计

表2 基准回归结果

表3 稳健性检验结果

表4 内生性检验结果

表5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表6 调节效应检验结果

表7 按城市类型分组回归结果

表8 按数字经济水平分组回归结果

作者简介

     刘畅，教授，博士生导师，东北财经大学杰出学者，长期从事资源环境管理、碳减排政策分析、能源系统预测等研究工作。近年来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科重大项目子课题、国家财政部、国资委、省教育厅等课题10余项，参与国家自然基金重点国际合作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等项目的研究工作。以第一作者在Annals of Operations Research、 Energy Policy、《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中国工业经济》、《资源科学》等国内外期刊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出版学术专著 1 部。相关成果获省教育教学成果一等奖、教育部第六届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二等奖、省哲学社会科学成果奖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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